,他按住她的手:“不要……”
她不解地眨了眨眼,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言行不一。但她还是很顺从地松开了。
被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又缓缓落了回去,可伴随着怀中少女的转身,一种莫名的空虚立刻席卷而来。
慕遥抓住从腰身离开的那只手,喉咙咽了咽,声音极轻:“不要在这里……”
少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她微微笑起来,反客为主地拉着他下桥,跑进了一丛假山。
假山很高,遮尽天光,突如其来的黑暗剥夺了他的视野,可身体上的感触却越发清晰。在少女手臂勾住他脖颈的瞬间,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低下头,含住了他渴慕已久的柔软唇瓣。
细碎黏腻的呼吸吞咽并着少年从鼻腔带出的轻哼,涟漪一般在这隐秘黑暗狭窄的空间弥漫开来,像是一层层蛛网,对着踏入陷阱的猎物,悄无声息地缠绕。
前些时日飘进假山里的雪还没融化完,这会儿正随着少年蒸腾的体温一点点化成水滴落,洇湿了披挂在山石之上少年那层层迭迭的纱质外衣。少年低垂着脑袋,似是归家的雏鸟般将头扎在覃与颈侧,湿热的呼吸急促地拂动着她衣领上的绒毛,反馈到鼻尖脸颊上的那点痒在下方滔天的愉悦中仿若泥牛入海,再找不见半点踪迹。
覃与一手在少年光滑的肩胛骨轻抚,另只手机械地动作着。她深棕色的眼瞳在这暗处呈现出一种近似墨色的深幽,明明此刻二人紧密相依着,她的眼中也寻不见半点情意,只盯着一角山石上缓慢滴落的水,感受着少年在她腰间越收越紧的双臂和滚烫皮肤下越发明显的战栗。
下在茶中的药量并不大,也不是什么效力惊人的猛药,陈大夫说得很明白,此药只是助兴,纾解一次药力便散了,对人并无伤害。助兴,总归只是个辅佐用途,若慕遥无意,这点药效折磨不了他,可这会儿他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问题。
覃与心想,无论是游柏还是慕遥,她似乎对他们期待有点太高了。
慕遥像条缺水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,散开的衣襟遮不住他剧烈起伏的胸膛,被逼出泪意的双眼微红,还未弥散的愉快仍旧支配着他高度兴奋的大脑,让他下意识地捧起面前少女的脸万般缱绻地吻过去:“覃与,覃与……”
覃与仍由他在她面上乱亲,眼瞳深处是意乱情迷的慕遥未曾发觉的意兴阑珊。沾了浊物的巾帕悄无声息地落在松软湿润的泥土上,下一刻便被一只绣鞋准确无误地踩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