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年除夕夜,夜空中无数烟花噼里啪啦,绽放出绚丽的碎光。
小男孩摇摇晃晃地打开房门,他双手捧着蛋糕,笑得非常开心:“妈妈,生日快乐!”
房间未开灯,nv人坐在窗边,今天她没有化妆,不,她的妆已经花了,半边脸被凌乱的秀发遮住,显现出些许狼狈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小男孩明显被她的语气吓到,停在了原地。
“出去。”
“我不是说过八点以后,不要来打扰我吗?”
小男孩的眼神黯淡了下去:“妈妈,你不吃蛋糕吗?”
“不吃。”
“哦……”小男孩往前走了几步,站在那里将那根唯一的蜡烛吹灭,“妈妈,生日快乐!”
nv人依旧注视着虚无缥缈的窗外,小男孩笑意渐淡,他把蛋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往外走去,走到门口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,抬手按亮了灯。
窗边的nv人被这亮光刺激到,抬手遮挡,朝他怒吼:“谁让你乱碰的?”
“出去!”
“马上出去!”
nv人的全貌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,不同于送他上学的时候,也不同于为他做饭的时候。nv人没有穿鞋,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毛衣,白se的毛衣多处都漏了线,领口已经被被撕毁,露出坑坑洼洼的线头。下半身那条厚k子竟也被剪得长长短短,暴露出满是青紫痕迹的双腿。
最显眼的莫过于她脸上那道鲜红的巴掌印。
小江瞬吓哭了,跑过去抱住她:“妈妈,你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了?”
nv人却将他推开,很久没有说话,房间里只有小江瞬的哭声。
“你去找他。”nv人突然说道。
她的脸在烟花映s下忽明忽暗,带着几分y恻:“你去找他。”
不知想到什么,她忽然笑了,顶着那张凌乱且有巴掌印的脸,这样慈善的微笑,在小江瞬的眼中,多少显得凉薄。
“自作孽……自作孽……都是作孽……作孽……”nv人捋了捋脸上挂着的头发,突然就大笑起来,“对,你是他的儿子,他肯定会喜欢你,他肯定会对你很好,你去找他,你去找那个男人,你去!现在就去!”
小江瞬怯缩:“妈妈……”
“妈妈……”
“妈妈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衣领被揪住一拽,江瞬猛然撞进江为臣x膛,自知逃脱无果,他抬起头,略带咬牙切齿的,“你……算什么!”
他傲然抬头,指着自己的脸:“有本事,朝这儿打。”
江为臣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眉,温热的呼x1拂过,颈间微痒,手已经抚上了江瞬的脸庞,他曾亲眼见证着这张脸从稚neng到成熟到清冷,再到如今这般充斥着傲气、愤怒、不甘。
他的小孩,长大了。
“我现在是打不过你,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在什么鬼地方呆着,眼看说不过我,就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我,你还是不是人了!”
“都是你。”
“我妈就是被你害si的!”
“啪——”
喧闹声戛然而止,江为臣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,被打偏的脑袋始终不曾抬起,江为臣逮住他的下巴就将他的脑袋摁在门上,手掌去0他的额头,动作粗暴,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:“我看看,没发烧吧。”
江为臣捱得很近,在他脸上落下一小片y影,江瞬没说话,只嘴唇有些颤抖,用舌头抵了抵发麻的左腮。
江为臣非常了解这只小狼崽的脾x,不说话不对视,显然是怕了,江为臣托着江瞬的下巴,拇指在他紧闭的饱满的唇瓣上左右拨r0u,浅入浅出:“小小年纪怨气冲冲,非要惹我生气才满意?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江瞬躲开了他的手:“你不懂。”
江为臣没说话,江瞬也没说话,一时很沉默,约莫几秒,江瞬再次开口:“为什么每次说到……”意识到江为臣的脸已经彻底冷下去,江瞬闭了嘴。
又过了几秒,委屈的眼泪被咽了回去,发出哽咽而略显单薄的声音,他说:“小时候……没你我也这么过来了,反正,你的私生活我不在意,而且我都这么大了,爸,你也就不要再打扰我的私生活了,好吗?”
几乎是恳求,然而此话一出,原本冷着脸的男人却是呵呵笑了起来,将他重新按倒在大腿上。
“啪啪!”
折扇坚y的下板吻上tr0u,pgu顷刻横亘一条红棱。
“跟我扯东扯西。”江为臣没收着力,折扇啪啪作响,一条条红棱逐一浮现,“知道又怎样,知道就是你任x妄为的理由吗?我让你去道个歉,你觉得很委屈了?”
不,他觉得屈辱极了。
谈话无疾而终,即便到这番境地,男人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、不屑一顾的模样,说着他听烦了的话,做着他想要摆脱的事。
值得一提的是,nv人去世前跟他说的最多的便是“你有个有钱的爹”“去找他”,他至今仍记得第一次被领到对方面前时,男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,而那时的他却是迫切想要得到男人的关注,得到名为父亲的认可。
小时候他特别害怕这位父亲,因为那时的江为臣很少过问他,也很少笑,他们几乎没有说话的交集,甚至于每次见面,对方看他的表情总是那样淡漠,像一片无法融于水的冰花。
他真就如此令他讨厌?
不,他与江为臣血浓于水,他们之间不应该如此。
一切似乎又绕回到原地。
他累了,脑力和t力都用尽,他g脆放弃挣扎,报复x地重重压在江为臣腿上,身下的小山丘不可忽视,刚才他居然起了反应,对着他的父亲,这种悖德的反应令他害怕。
他不明白江为臣究竟是怎样看待他的。
最初或许还渴望那点父ai,到后来他再没有把自己当成江为臣的儿子。
不是讨厌他厌恶他吗?现如今这么关心自己又是在发什么疯?
“你为什么要管我?”
他问的是“你为什么要管我”而不是“你管我做什么”。
失望的是,江为臣似乎不愿跟他废话,巴掌不依不饶地落下,不曾停歇。从小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,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,疼痛与委屈叠加,江瞬只恨自己太过脆弱,竟在江为臣面前露了怯,“你就不能轻一点,我肩膀都磕地上了。”
“啪啪啪!”
“早乖乖趴过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”
“啪啪!”
“你还打……呜呜呜你、你别打了,我跟你去、我跟你去道歉还不行吗。”
江为臣终于停了手,“起来,跟我保证,我就相信你说的话。”
江瞬站不起来,还是江为臣扶他起来的,他k子还垮在小腿上,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护住pgu,疼得狠了,他哭哭唧唧、骂骂咧咧、咬牙切齿:“你……卑鄙!”
江为臣两眼一垂,拉住他就要再次上手,江瞬急忙叫嚷着避开,“别别别………呜……我说、我说,我保证,我后天就去道歉,我后天就去道歉!”
“行,这是你自己说的,我可没b你,自己说的话得自己负责,你爷爷很想你,道完歉就跟我回老宅。”得到回答,江为臣起身,开始整理着装。
“我有事出去一趟,收起你的小心思,好好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