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问太子妃。但夫妻本是同林鸟,祸福相倚,她的回答并不公正,麻烦的是皇帝并非高堂判官,显然偏心。林元瑾见邓郎中盯着自己,若有所思,扬起了乖巧的笑容,真挚地看向皇帝:“太子殿下是否安好,儿臣再知晓不过。”皇帝睁大了眼,显然没想到她会这般说,想到前几日太子和他说的两人夫妻关系热切,死寂的局势下竟觉出了几分好笑,但板着脸忍住了。“儿臣只是不知为何才与太子殿下成亲不过几日,邓郎中便指摘太子无缘子嗣。”林元瑾疑虑地蹙起眉,“哪怕要诊出胎像也要月余吧?”五天能看出什么?在场之人基本年长于林元瑾,她这么一说,众人立刻意识到太子妃年幼,尚不知晓邓郎中口中的“碍于子嗣”可以有多重意思。一种是止步于开头,一种是干白工。邓郎中所说的,显然是前一种。但大家心知肚明,这般话也不能和太子妃说。邓郎中也不能。他只沉言继续放证据:“太子殿下久病不愈,转而寄希望于民间,派人搜罗大夫,如今那民间大夫已在太子府中两日有余。”“民间大夫?”林元瑾愈发迷茫,更是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事,摇了摇头,“此事蹊跷,邓大人口说无凭。”虽然她怀疑这民间大夫可能真的有,但人只怕在真太子那。“邓郎中既如此笃定,想必筹备充足,孙太医可在殿外?”崔夷玉不慌不忙,脸上甚至带着浅淡的笑容,看向大理寺卿,“听闻大理寺办案向来人证俱全,那便传证人吧。”说罢,他便看向皇帝,一副并不在意这等诋毁只想听听事情全貌的模样。李公公低头看向皇帝,见他点头才开口,高声:“传孙太医觐见!”孙太医年事已高,手持脉案,徐徐步入宣阳宫。宣阳宫里人臣如云,黑压压一片,无数双眼睛落到他的身上。可能是未曾在如此万众瞩目的阵仗下作证,哪怕知晓大势在身,孙太医背后也汗涔涔的,浸透了里裳,俯身叩拜,听到“平身”之声才起来。孙太医刚一抬头,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在一群人中找到了崔夷玉的脸,只是刚对上他的视线,就如被焰火灼了下,迅速避开。“孙太医。”崔夷玉弯起眉眼,望着他,慢条斯理地开口,“方才邓郎中言你于太子府为孤诊治三月,诊出绝嗣之症,又指孤慌不择路于民间寻大夫——是你亲口所言确有其事,还是受人指使?”孙太医浑身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