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晃,温窈柔软的手插入傅清发梢,在傅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一抹怜悯时,她只是狠狠揪住他的头发,撕裂带来的疼痛足以让他片刻清醒,温窈对着傅远景露出个轻蔑的神情,“你真是个废物。”
“都听到我刚刚跟他说的话了吧?那个温窈,喜欢你的温窈,是被你亲手害死的。
而间接导致你母亲死亡的傅清,你却当做你的好大哥,尊敬爱戴这么多年。啧,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呢。”
傅远景瘦了太多,脸颊向内凹,眼骨更为突出,即便在化妆师修饰之下,依稀可见眼下乌青骇人可怖,他听到温窈后半句话并没有太多反应,自从游乐场火灾那里起,他便在无数个噩梦中反复咀嚼这件事。
他的愚蠢,他的可笑,他这些年以来所谓的亲情是多么虚伪又令人发笑,所谓傅家最为受宠的儿子?不过是傅松柏那残留的还没有被吞噬干净的、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心作祟。
被关起来的这些日子,他顺藤摸瓜查到当年有关于母亲与父亲事情。原来傅氏在早年并不完全姓傅,而是他母亲持有股份与财产更多。换句话说,当年是他母亲低嫁,傅松柏高娶,可以说傅氏是借着女人上位。
时隔多年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些往事,可不提起不代表不存在。紧接着,就发生了那件蹊跷至极的火灾,他的母亲葬身火海,对外却宣称他母亲抛夫弃子,这些年更有流言称他母亲是跟人跑了。
瞧,一些男人总是这样的。
即便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,也可以将脏水泼在女人身上。
虽不完整却和睦的家庭、自小到大对他宠爱有加的兄长、希冀着某一日母亲可以回来,这些可笑的美梦顷刻之间如大厦倾颓,碎得彻底。
而就连他心爱的女孩,却也与他多年好友恋爱。
这一切的打击下来,傅远景几乎变得不人不鬼。
“你同意跟沉家联姻,就能见到她了。”
而对他说出这句话的大哥,无数次与他保证对温窈并不其他意思的大哥,此刻却双眼迷离攀在女孩身上,做着一些不齿的事情。